第(2/3)页 大小姐待他们的确是极好,也是这满帝都唯一一个唤他一声“副将”的女子。彼时便觉得,就是她了,足够站在公子身边的人,只有她了。 顾言晟很满意,又按了按肩膀,苦口婆心地,“你看,你都说了,极好。这往后你嘴巴甜一些,伺候地殷勤一些,若是你家公子同小丫头置气了,你偏着一些我家丫头,这不,你兄长的媳妇儿,就有着落了?” 林江讷讷点头,听着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但似乎又有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只是他这会儿操心着林渊的婚姻大事,一时间竟是没听得出这话里话外拉偏架的意思。 前面一步之远的顾辞听出来了,没作声,只低头笑了笑。 笑容很浅,很淡,嘴角并没有笑的弧度,只眼底有笑,缓缓淌过。 这世上,总有许多人,明明万花丛中过,偏要装成只取一瓢饮,花前月下之时,那些动情的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人听。却也自有人,明明情深如许,明明除了她之外谁都无所谓,偏偏道一声,自己也不是什么长情到从一而终之人。 他背手而行,抬着头看着那一方飞檐翘角,笑声溢出嘴角,“懦夫。” 身后顾言晟脚步微顿,眼睛倏忽间睁大,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拍拍林江的肩膀,道,“你家公子骂你兄长呢,懦夫。” 林江二丈摸不着头脑,只亦步亦趋地跟着,若有所思,却百思不得其解,只隐约明白过来,以后将大小姐供着,他家兄长就有媳妇儿了,老林家留后的任务就不是只靠他一个人了。 …… 午膳完全是按照时欢的喜好来的。 她其实挺挑食的,只是平日里鲜少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挑食”,便是时家诸位,至今为止也并不能完完全全地明白时欢的口味。 顾辞却记得清楚。 凉亭不大,这七八人坐在一起用膳,有些挤挤攘攘的,时欢身侧坐了含烟和顾辞。含烟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吃,完全没有为时欢布菜的意思——但凡顾公子在,这事轮不到她做的。 倒是顾言晟,坐在林江旁边,吃两口酒,敲一下林江的筷子,冲着顾辞示意了下,又冲着含烟的方向抬了抬下颌。于是,面皮子还有些薄的新晋新郎倌林副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生之年第一回帮一个女子盛汤,动作生疏地很明显,汤也洒了不少,递到含烟面前的时候,也就半碗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