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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清楚。

    现在，能不能让她同意留下来都是个问题。

    苏歆见他不说话，叹口气，又道，「祁越醒来，肯定要询问阿笙的下落，我们一起先瞒着他吧。」

    ……

    小祁越是在晚上八点多钟醒来的。

    他刚睁眼，便看到了床边的爷爷奶奶，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茫然又无措的扫过四周，嗓音孱弱又嘶哑，「奶奶……妈妈呢？」

    苏歆和陆瑾寒还有陆柏年对视了一眼。

    几秒后。

    苏歆轻声开口，「……祁越宝贝，是做梦梦见妈妈了吗？」

    小家伙一怔。

    「……梦？」

    「嗯。」苏歆抿了抿唇，轻声道，「我们一直守住祁越的床前，没有见过别的人。」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苏歆也觉得这话残忍。

    但是现在又不得不……

    几秒后。

    小家伙的睫毛轻颤，随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缓慢的蓄上水珠……

    苏歆吓坏了，连忙将他抱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宝贝，别哭，奶奶在呢，奶奶在这儿……」

    「呜呜……妈妈……妈妈又消失了……呜呜……」小家伙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至脸

    颊，嗓音虚弱又沙哑，「妈妈又不见了……呜呜……她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消失的……呜呜呜……妈妈又骗了我……」

    他哭着问：「奶奶……为什么妈妈不要我……为什么……」

    「宝贝，你还有奶奶呢，还有爸爸，别哭……」苏歆给小家伙擦拭脸上的泪珠，将他抱在怀中，「祁越宝贝……乖……不哭了，听话……你哭的奶奶心疼……」

    可小家伙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可这次，泪水像是开了闸，怎么也忍不住。

    陆柏年也跟着上去哄。

    小家伙嘶哑的抽泣声像奶猫儿般可怜。

    良久。

    陆瑾寒捏了捏眉心，走到小家伙的面前，「陆祁越。」

    他深邃的眉眼轻掀，「你已经八岁了，不许哭。」

    小家伙看向他，哭声转变为奶猫儿般的呜咽。

    病房内。

    直到许久。

    小家伙才停止哭声。

    众人合力将小祁越哄好。

    ……

    晚上九点钟，天色昏暗。

    席允笙在南海湾别墅区内喂小白和小黑。

    小白在舔她掌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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