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奇怪的家族-《疯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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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城隍庙看到的是一个摔破的泥娃娃,泥娃娃是孩子们过家家的游戏,用水和点泥(水不方便时淘气的男孩也会撒泼尿)把泥团捏成烟缸状敞口朝下使劲往地下摔,噗地一声底部被空气鼓破,几个孩子比着谁的泥娃娃哭得最响

    泥娃娃并没有什么稀奇,稀奇的是它不是被摔在地上,而是摔到墙上,在巷子口里走在街上就能看到的墙上

    摔泥娃娃的孩子不是一般的淘气,他是站在一个很高的凳子上,就连一般成年人蹦着高也难以够到所以,泥娃娃还在无声地哭,哭得口干舌燥,连躯体都有点哭干了,并没有人出面制止

    他现在已不在那个巷子里,躺在月亮还没有升起的星光下,永信镖行的屋顶

    永信镖行的建筑不是典型的徽派建筑,是岭南客家和本地的混血儿,整个院落布局五进五广格式

    第一进院正房五间,除了接待不同客人的两间厅堂,还有当家主事的独立房间,外加管家办事的处所

    两侧厢房一面三间都与吃有关系,另一面四间,三间是客房,靠门口是值守人员呆的房间大门开在四间一侧,与大门平行的四间倒座房也是客房

    二进院是一个很大的家族祠堂,两侧厢房四兄弟各占一间管家则占了两间,那里存放着永信镖行的全部家当,所以保卫也最严,不论白天夜里都有专人值守

    三进四进两个院是家室中间一条道分成了四个独立小院,四兄弟各占一院由于一百多年的繁衍,三四两进院装不下那么多人口,两侧人家的房屋不断的被收购∑倒重建,就像怀胎九个月的女人肚子向外凸显由于每家女人裤带的松紧,决定了人口的数量和房屋需要的不同,四家向外突出的部分并不一样,因为这是自家掏银子,不是永信镖行统一建筑

    四兄弟不是亲兄弟,是堂兄,各代表着家族一支四个人都是支里兄弟中老大的延续

    第五进缩了回去,和一二进院一样大,房屋没有那么多,一半是马厩№一半是镖师趟子手聚集场所,靠着马厩放着车辆,五进院有一个后大门

    一进院是个长方形,正房的屋脊不是一般高,好像五间房不是同时建起来的高低间有马头墙,他就躺在马头墙的阴影里

    屋顶的瓦片是上下扣着,犹如地垄一条一条的,凸凹不平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头枕在屋脊上§手掐了一根马头墙边长出的小草放在嘴里,小草在嘴上动显得很悠闲↓在他看向祠堂高台上坐着的舀刀人,对方突然抬起头来好像也在看他他知道是刚才头上飞过的燕面虎惊动了对方,他屏住了气息,只有嘴上的小草还在动,过了一会那个人看向了别处

    听着脑后边一进院传来的相互敬酒的爽朗笑声,他知道自己来早了,慢慢地闭上了眼

    灶间大师傅好像挺忙碌,弄得锅铲勺响不迭,菜的香气从敞开的门里飘得满院子,他虽然不饿,也好想跳下去坐到桌子跟前

    他用鼻子嗅了嗅,酒也不止是一样酒,除了杜康还有泸州窖酒和当地产的庐州入口香酒,两地发音一样,却相隔数千里地他在心里想象着膳房里的人用大碗喝着酒,嘴里好像也有了浓郁的酒香

    在说笑声中他听出了老二和老三,却没听到老大,老四在不在场他不知道,因为他没听见过老四说话

    桌上至少六个人,有两个是金陵人,当地的官话很浓,他两次在南京疗伤,太熟悉啦还有一个当地的陪客,因为那个人说了一句“存宝派人找我时正要和几个朋友去喝花酒”,存宝是老三,也许是三当家的酒友

    相互间的称呼除了老二和老三,他都没听说过,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勾不起他的兴趣,他开始想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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