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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慕止犹豫了一瞬，吩咐司机，“把车停下。”

    待司机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沈慕止先行下车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扶着黎宁下了车时，又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此时的街上行人很少，周围的商铺早已经关了门，偶尔能看到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蜷缩在角落。

    黎宁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漫无目的向前走着。而沈慕止没有阻拦，只是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在她脚步不稳时扶上一把。

    黎宁也因为有沈慕止在身边，可以无所顾忌随心所欲的，漫步在黑夜中毫不熟悉的街道上。因为她心知有沈慕止在，自己不会走丢，同时也是安全的。

    吹了吹风，黎宁渐渐清醒，她忽而脚步一顿的看着沈慕止问：“今天还算顺利吗？”

    沈慕止清浅颔首。

    黎宁皱了皱眉问：“合约拿下了？”

    “暂时还没有。”沈慕止如实道。

    黎宁撇了一下嘴角，若有所思的说：“既然沈家跟陆家是相识多年，而且以你的人品和沈家的实力，陆总应该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才是，可他为什么一直还在你跟吴启晨之间犹豫不决？”

    沈慕止没想到，黎宁醉酒却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不禁一声轻笑，

    “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你说的很对。”

    “那为什么？”黎宁颇为不解，不住追问道。

    沈慕止不确定，黎宁这醉醺醺的样子能够听懂记住他说的话，但还是耐着性子为她解释。

    “吴启晨的公司虽然不及沈氏企业根基深厚，但这几年的发展趋势十分迅猛可期，所以这也是陆总看中他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那次要原因呢？”黎宁又问。

    沈慕止不禁定睛看了看黎宁，见她这脚步还有点虚浮，目光还有些涣散的样子，显然是醉了的，但是说出的话，问出的问题却头头是道。

    “次要原因是，即便陆总属意沈氏集团，却也不会将合约直接轻易地交给我们。因为不论任何东西，得到的过于简单就不会珍惜。同样，有了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才能更有渴求胜利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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