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这会儿,邵东已经不是怀疑了,他是肯定了之前何厚军之所以巴拉巴拉半天,就是想把他们拖到吃饭的时候。 他断定了朱长贵和邵东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所以干脆不给他们机会吧事情说出来,一直拖到了吃饭的时候,才给这个机会。 邵东是相当无语。 摇了摇头,顿时觉得这个家伙,牛逼!没的说,是真牛逼! “酒就不喝了,我们这还上班了,喝酒算个什么事儿。”朱长贵这个人,没什么爱好,烟不抽,牌不打,平日里没事儿就爱喝这么个小酒。 但是如今邵东在这里,他可不敢喝这个酒,即便是肚子里的酒虫都爬到嗓子眼儿了,他也不会喝这个酒。 “哎,又不喝多少,我们就意思意思,随便喝一口就可以了。”何厚军劝到。 朱长贵摇了摇头,说道:“别介,现在查的严,我还想多干几年安安稳稳的退休,你就当个好人吧,哪天没事儿,我专门来找你喝酒。 你别以为我不想喝,到时候我们两个好好拼一拼,看谁能拼得过谁。” 说完,朱长贵还怕他不懂,又瞥了瞥邵东,意思再明显不过。 至此,何厚军终于放下了酒瓶。 见状,朱长贵说道:“我说你这老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啊,都成了我们团结村的首富了。” 都说饭桌上是最好说话的地方,这里也一样。 何厚军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人啊,这辈子本来从没想到过能走到今天这个样子,真要说我能走到今天,我最感谢两个人。” “哪两个人?”邵东假装好奇的问了一句。 何厚军说道:“第一个人是老朱,当年若不是你那一脚,我只怕早就玩完了,哪儿还有今天这个日子,所以说,这是救命之恩,我一辈子都记得。” 他这个说法,邵东表示认可和理解,从他这么说来看,这个人还不算坏,至少有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样子。 朱长贵却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别这么说,我是干这行的,救你不过是我这个警察应该做的本分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不不不。”何厚军说道:“在外面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我也习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当年你救我或者不救我,对你来说都没影响,但是对我来说,影响就大了。” 还别说,这家伙在外面去了这么多年后,的确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朱长贵也不再反驳他的话,只是好奇的问道:“那第二个人呢?” “第二个。”何厚军说道:“说起来你们可能都不信,我这辈子最感谢的第二个人,就是张波!” 这话是没人信,张波当年差点儿杀了他,他还感谢张波,别人信不信他们不知道,发证邵东和朱长贵这会儿是蒙圈了。 完全没搞清楚这何厚军是个什么意思。 见他们两人这个表情,何厚军就知道他们两人是个什么想法了,也不恼怒,很平淡的说道:“如果当年不是张波把我逼我出这团结村,我今天和这村子里的其他人有什么两样?而且,当年如果不是张波那一菜刀,将我吓了个半死,天知道我后面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会不会闯出什么祸? 说句不瞒你们的话,当年我刚出去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到一把菜刀朝我飞来,每次都把我从梦中惊醒,说不怕,那是假的。 而且,从那以后,每次和人闹矛盾的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那把飞来的菜刀,不然依照我那些年的脾气,在外面还不知道要跟人干多少架,哪儿会有今天的样子。 所以说,你要问我这辈子最感谢的是谁,我一定会说是张波,因为他给了我一个出去的机会,一个去外面见识,闯荡,拼搏的机会, 同时,他还给了我一个沉稳的心态,如果不是他当年那一菜刀给我划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让我改掉了当年的性格,也不可能成就今天的我。” 何厚军说完,邵东和朱长贵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这家伙真是一句话都没说错。 的确,是刘波成就了今天的他。 如果不是当年的张波逼他走出了团结村,他今天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跟杨老汉一样的老人。 如果不是当年张波一菜刀,他也不可能有今天这般沉稳的性格,所以,他说是张波成就了今天的他,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夸张,他说他最感谢的人是张波,这话也一点儿都没错。 当然,他能这么想,是邵东和朱长贵万万没想到的,只能说明,他这些年在外面,还是有所成就的,至少,做为一个人,他是成功的。 “你这花说得也不错,刚才杨老汉还在跟我说,当年被逼出这团结村的人怎么不是他。”朱长贵点了点头,说到。 对于这个,何厚军笑了笑,没有搭腔。 他在外面闯荡了几十年,自然知道外面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对了,这张波家现在还有人住么?”既然话题已经扯到了张波家,邵东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所以当即就问了一句。 对于这个问题,何厚军都没多想,说道:“没人住,他家那房子自他死后就闹鬼,谁敢去住?” 闹鬼? 邵东和朱长贵都愣了一下。 “这年头哪儿有什么鬼,是不是你们这些老家伙为了吓小孩儿,编出来的?” 朱长贵当即就问到,农村里的老人为了吓唬孩子,编这些倒是正常事儿。 再怎么说,张波那房子也是危房,编个闹鬼的传闻吓唬孩子,免得他们跑进去玩,万一房子垮了,那还不得砸死砸伤啊。 所以,从这点儿来说,编这么一个闹鬼的传闻,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还真不是编的。”我之前回来的时候,就听他们说,我们村里有个年轻人,晚上回来的时候遇到下大雨,就在张波家房子里避雨,结果在里面被一个蓬头垢面的鬼吓得不轻,当时就冒着瓢泼大雨跑勒回去。 而且他还不是唯一的,之后又有几次下大雨,有几个不信邪的年轻人跑进去,结果是一模一样的。 搞了这么两次之后,大家也就没人再进张波家的房子了。” 听何厚军这么说,邵东和朱长贵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张波家的房子居然还闹起鬼来了。 这就有些意思了。 不过,邵东还是不信,问道:“是不是那些年轻人忽悠人的?” 摇了摇头,何厚军说道:“之前我们也这么想的,但是那房子是真的闹鬼,每隔那么一段时间吧,你就能听到那房子里敲钟的声音,而且还能听到有人在里面哭,那声音,别提多�}人了。 你说看到鬼吧,我没亲眼看到过,但是这哭声和敲钟的声音,我是实实在在亲耳听到过的,这总不能作假吧。 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前两年,我家小孙子满岁的时候,当天晚上我把我们全村的人都请来了,都在我家玩,结果张波家愣是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钟的声音,声音很大很大。 当时我们村里几个人喝了酒的家伙,壮着胆子准备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结果进去后,里面啥都没有,一群人直接吓回来了。 你们说,里面什么都没有,这钟声是怎么敲响的?” 这何厚军是越说越邪乎,邵东和朱长贵两人之前也去过张波的房子,并没有发现什么闹鬼的痕迹啊。但是何厚军却是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就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一样。 这个问题,暂时邵东想不明白,决定先抛在一边,问道:“对了,当年张波死的时候,西河村就没来什么人么?” “这个我不知道。”何厚军摇了摇头,说道:“当年张波死的时候,我还没回来,也就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我家老婆子应该知道,我喊她来问问。” 这个问题,还真的只有何厚军的老婆能回答,当年她就在家里,而且因为何厚军被逼出去打工的原因,他对张波的情况还是非常上心的,当下就说道:“这事儿我知道,当年张波死的时候,都是我们村里家家户户斗分子安排的后事儿。 安排后事儿的当天,西河村来了几个人,听人说,领头的好像是姓徐,是张波的舅舅。” 徐老爷子? 这说得过去,徐老爷子的确是张波的亲舅舅,他来这里无可厚非,当即,邵东又问道:“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何厚军的老婆子想了半天,说道:“其他人我就没什么印象了,当时我就听他们说,领头的老人家是张波的舅舅,其他的人也没听他们说起。” 就在邵东已经放弃了的时候,何厚军的老婆子突然说道:“对了,他们里面还有一个傻子,憨憨傻傻的,我们这边给人办后事儿呢,他还一个劲儿在棺材边上跳来跳去,居然还去摸了摸了死者。” 傻子?邵东当即就站了起来,说道:“我明白了。” 他的确是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当即也不迟疑,直接起身就走了出去,给王博打了一个电话,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有线索了没。” 王博都不知道邵东为什么突然就这么问,当下就说道:“我这边跟西河村的村民了解情况,但是不怎么理想,不知道为什么,西河村的村名对张大傻的事情好像都讳莫如深。” 听王博这么说,邵东心里顿时了然,说道:“这样,你别打听张大傻是谁了,我估计,不管你怎么问,也不会有人告诉你关于张大傻的事情,你现在就从侧面了解一下,徐老爷子和张大傻的关系如何,看看徐老爷子平日里对张大傻怎么样?” “这个我已经了解了。”王博说道:“整个西河村,要说对张大傻最好的人,就是徐老爷子了,徐老爷子对张大傻,那是没得说的,我甚至了解到,就在昨天晚上,徐老爷子甚至还跟村里的老人商量,给张大傻找个婆娘。” 等到这个消息,邵东当时就激动得跳了起来,说道:“好了,你现在啥也不做,就全力找这个张大傻,然后通知我们局里刑警队的同事,全部赶到西河村村口,封住西河村的各个出口。” “好的。”虽然不知道邵东要干嘛,但是邵东既然这么安排了,王博也就没迟疑,直接照做了,临了,问了一句。 “那我找到张大傻以后,怎么办?” “找到张大傻以后,你什么都别做,等我们的人都来了之后,我再做安排。”邵东心里清楚的很,就王博一个人在西河村,还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 他这边刚打完电话,何厚军就追了出来,说道:“吃饭呢,先吃饭,有什么事情吃了饭再说。” 邵东这会儿忙得屎堵屁股门子,哪儿还有心情吃饭,推开了何厚军的手,说道:“你们先吃,我这会儿有点儿急事儿就先走了。” 说完,又冲着朱长贵说道:“老朱,今天麻烦你了,我有点儿急事儿,就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这不,老何饭都做好了,你就先陪他吃点儿喝点儿,放心,我回去直接就走了,不经过你们东城派出所,先就这样,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邵东是什么人,虽然没有学会官场上的圆滑,但也是个人精。 他早就看出了朱长贵之前想喝酒,但是碍于他在场的原因,愣是忍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