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葛衣老人却是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之前我们村又不是没敲过这丧钟,但凡是每次执行敲钟的人,都被这轰隆隆的钟声震得好几天耳朵不好使了,怎么可能站在它跟前反而听不见呢?” 听葛衣老人说完,邵东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首先,徐平刚死,丧钟就被毫无规矩的敲响了,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葛衣老人明明就在山顶,却没听到丧钟被敲响的声音,这是第二。 第三,是谁敲响了丧钟,为什么要敲响丧钟? “老人家,这丧钟是不是经常被人乱敲啊?”邵东疑惑的问了一句。 但是他这一句,换来了葛衣老人的怒目相视,毫不客气的直接说道:“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丧钟,没敲一次都表示了一个人的死亡,乱敲,你是想我们西河村死绝,是不是啊!” 被葛衣老人好一通训,邵东也颇为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个丧钟之前是不是也被人无缘无故的敲响了,可能是小孩子贪玩,可能是外乡人不懂西河村的习俗之类的。” 葛衣老人倒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听邵东这么一说,倒是舒了口气,说道:“那也不可能,丧钟亭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上面守着,外乡不懂规矩的人是不会放他们上来的,本村的小孩子也都被家里告诫过,也不会冒然上来玩。” 在西河村,家里的孩子就是在家里再怎么调皮,做父母,长辈的都能忍,唯独忍不了的就是孩子上山敲丧钟。 丧钟,对于西河村有着特殊的意义,虽然现在的人呢说不清楚意义在哪里,但是他们却仍然坚信,丧钟是他们西河村发展下去,流连下去的基石。 “之前这丧钟就没出过问题?”邵东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他不相信这丧钟还真的就会无缘无故的被敲了起来。 至少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对,而且,这还是徐平刚死的关键时刻。 “之前?”葛衣老人还真认真想了想,说道:“这都多少年了,我是没听说过这丧钟出过差错,每次被敲响,都有它被敲响的原因。” “这样啊……”邵东正准备放弃的时候,葛衣老人却是突然又说道:“对了,好几十年,这丧钟好像也出现过问题,好像在那几年,这丧钟隔三差五的就出问题,当时她们说,这是丧钟在给我们预警或者给我们警告什么的来着,那个时候我年纪也不大,也不是很清楚。” 几十年前?邵东听到这几个字,心念一动,问道:“你还记得具体是那几年么?” 摇了摇头,葛衣老人说道:“上了年纪的,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以前我可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但是现在嘛,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有过那么几次,但是在具体哪几年,我实在是记不清楚了,要不,我帮你查查。 在丧钟亭,但凡是丧钟响起,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会具体的记载的,时间,原因,时长,都有。” “好好好!”此时,邵东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当然是什么都好。 葛衣老人迅速回到丧钟亭翻出了好厚一本线装本。 虽然有些年头没有在上面勾勾画画做记录了,但是线装本仍然是一尘不染,单从这一点儿就看得出来,平日里,不管是西河村的谁守着这丧钟亭,都对其打扫的干干净净。 当然,就这泛黄的线装本,邵东只看了封面上抬头的几个字,就震撼了。 繁体的字体,古朴的书写格式,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线装本上有一行小字。 清雍正七年…… 妈的,这整个就是以古董好不好!距离今天少说都两百多年了好不好! “这是我们西河村丧钟没被敲响一次的记录凭证,我以前闲暇的时候也翻过,自最近的记录来看,从雍正年到现在,丧钟拢共也就敲响了不到三十次,原因各种,你们自己看看。” 葛衣老人也不是第一次守在这丧钟亭,闲暇无聊的时候,倒也翻阅过这本丧钟笔记,只是上了年纪,记忆力有些跟不上而已。 当然,邵东接过来的时候,那真是小心翼翼的,开什么玩笑,这家伙还真有可能就是从清朝雍正年间流传下来的,实打实的古董,真要弄坏了,他当一辈子的警察,不一定赔得起这一本封皮已经泛黄的线装本。 邵东的翻阅目标很明确,前面的不管,直接从后面开始,没多大一会儿,邵东就翻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一九八七年七月二十二,丧钟无缘无故被人敲响,查无结果,当日丧钟亭看守人,张姓族人,毫无所觉。 一九八九年四月十四日,丧钟无缘无故被人敲响,查无结果,当日丧钟亭看守人,杨姓族人,毫无察觉。 一九九八年五月十二日,丧钟无缘无故被人敲响,查无结果,当日丧钟亭看守人,王姓族人,毫无察觉。 八七年,八九年,九八年,邵东默念着这三个年份,脑子里虽然混沌,但是却有了些明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