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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行霈上前将关弥生抱在怀中，就感觉到关弥生身上一阵阵地发冷，立刻吼道：“拿热水和杯子来，人都死光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顾行霈惹不起，因此赶紧便去拿东西了。关弥生靠在顾行霈的怀中，眼睛却望着程灵素的方向，有些虚弱地低声道：“程助理……还好吗？”

    宫羽凌有些手忙脚乱地给程灵素包扎伤口，而程灵素自己却端坐着，有些吃力地笑了笑：“没事，一点皮外伤。”

    “别说话！”这是宫羽凌第一次这么凶地对人说话，吼得程灵素立刻就闭上了嘴。

    等到两个女生都被安顿好，都已经快要天亮了。

    顾行霈抱着关弥生，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休息。出了这样的事，他现在已经一步都不愿离开关弥生，而此时医院门外却堵满了人，实在是不适合出去。

    宫羽凌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脸色有些发白的程灵素，突然道：“你要靠靠吗？我肩膀给你。”

    “呵……”程灵素禁不住一笑：“刚才还对我那么凶，现在又来示好？”

    “你……不靠拉倒。”宫羽凌有些傲娇地站了起来：“警察刚才来了，我去看看那边情况怎么样，你们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了。”

    面对宫羽凌的嘱咐，顾行霈却只给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等宫羽凌离开之后，顾行霈才转头看向程灵素：“刚才谢谢你。”

    若不是程灵素及时阻拦了那两个人，他无法想象虚弱无力的关弥生要怎么躲避他们的毒手。

    但是程灵素却只是淡淡一笑：“不算什么。何

    况这件事……也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这件事一定是有预谋的。”说起来，程灵素回想起了那名所谓的患者妻子：“哪有人丈夫死了，不先去安顿好死者的遗体，反而来找医生拼命的？而且还事先带了凶器。”

    不得不承认程灵素在这种事情的敏感性上的确是超乎常人。顾行霈转头看她：“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料到了？”

    “也不是一开始，只是在关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之后。”程灵素看了一眼熟睡的关弥生，低声道：“你跟宫羽凌应该也猜到了吧？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很明显还是冲着关弥生来的。包括现在堵在医院门口的那些媒体。”

    的确，没有媒体会消息精确到半夜三更来医院里蹲点医闹的事情，而且还不止是一家媒体。只怕明天的报纸新闻又要开始热闹起来了，而且矛头毫无意外一定会继续指向关弥生和自己。

    顾行霈低头看着关弥生疲惫熟睡的容颜，双手渐渐攥紧……关弥生就是顾行霈最后的底线，对于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他底线的人，他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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