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随安侯府乃是武侯府,家法一向简单粗暴,便是一根有三指宽厚的长棍,打在人身上,就是一个成年男子都受不住的疼,更何况江长兮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家。 见东苑这群没眼力见的奴才真的请来了家法,而随安侯一把抢过家法来,看样子是要亲自动手了。秀檀急了,再顾不得跪着,直接拦在江长兮面前。 “侯爷,姑娘是你的亲女儿啊,你这是要将她往死里打吗?” 不管江吴氏心里究竟怎么想,此时也要拦着随安侯的:“侯爷,不可啊。” 对于江吴氏的求情,随安侯充耳不闻,可秀檀一个婢子也敢拦在他面前,让他十分不喜:“把她给我拉开!” 东苑里的奴才对随安侯自然唯命是从,更何况还有只听侯爷令的方长随,他上前一步,钳制住秀檀,直接将她拖开。 “姑娘,姑娘。”秀檀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悲切地喊着江长兮,期望她能快跑,至少要多开侯爷的棍子。 可江长兮没有,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随安侯因愤怒而狰狞的面容,甚至都没有去看那根朝她挥舞来棍子,平静无波犹如死水一般的眸子竟看得随安侯发憷,就像灯火昏暗下那个女人死不瞑目的眼睛。 随安侯这一发憷,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一下,就是慢这一下,一记猛力突然袭来,毫不犹豫地踹在长棍上。 随安侯乃习武之人,手上的力量比寻常男子强不知道多少,却也被这一下震得虎口发麻,险些就抓不住长棍了。 见到江长兮安然无恙和护在她身前面如凝霜的庆荣,极度惊恐之下的秀檀终于虚软在地,又哭又笑的泣不成声:“姑娘。” “大胆奴才,主人家的事你也敢多管!”随安侯是对江长兮身边的人一概厌恶,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庆荣越是生气便越沉默,冷着一张脸立在江长兮面前,盯着随安侯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机,让随安侯和保护他的方长随都不自觉竖起防备。 在庆荣的身后,江长兮终于将视线从随安侯的身上收回来了,从前清澈的眸中蒙上了灰暗的颜色,睫毛轻颤,颤抖着将沾染的水汽掩藏在低垂的眉眼下。等再抬眸,她还是那个嘴角永远带着轻笑的江长兮。 只是这次的笑,却让人怎么也松快不起来。 “即便是杀人犯,判决斩立决时也该有人证物证吧。父亲如今是想以王婆子的三言两语就断定女儿的罪过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