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廊下的红灯笼明亮,今夜无云,微微凉风。江长兮看着手中新剪出来的牡丹微微一笑,江长言跑过来一把抱住她。 “阿姐身上好香啊。”江长言声音糯糯的,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染了困意。 随安侯府其实没有守岁这个规矩,往年江长言年纪小,江吴氏舍不得他熬夜,早早就哄他睡下了。江长远嫌跟他爹待一处无趣,指不定没待半个时辰就得挨一顿教训,还不如早早睡了呢。 而今年江长兮回来了,除夕又是她的生辰,江长远想陪着她。 这是江长言第一次守岁,眼下人虽困了,但兴头还没过,窝在江长兮怀里不肯回房去。 江长远一巴掌拍在他腿上,骂了一句“臭小子”,倒也没强求他。 离子时还有些时辰,兄妹两便一边哄着江长言,一边低声说着话。 多数是江长远在说,江长兮在听。 兄妹两好久没这样坐着聊天了,江长远便跟她讲这些年临都城的变化,讲临都富贵圈里多了谁少了谁,讲他这五年见过什么做过什么。 讲着讲着,他也会问江长兮这几年的生活,春城有没有什么好风景,老宅附近的巷子里哪家有漂亮姑娘,哪家有不争气的儿郎。 问来说去,东拉西扯,夜色更深沉了。 “哥哥,宫宴好玩吗?”停顿了一下,江长兮看着头顶的红灯笼问。江长言已经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提起宫宴,江长远兴致缺缺:“好玩也不好玩。” “嗯?怎么说?” “往年有热闹看,勉强好玩。今年没热闹看,不好玩。” “热闹。”江长兮好奇道:“刚刚阿言好像也有说,哥哥是为了看热闹才去宫宴的。是什么热闹啊?” 江长远看向江长兮异常好奇的脸,十分惊奇的语气:“妹妹,你今天怎么这么八卦啊?” 江长兮默了默,似乎检讨了一边自己,然后才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江长远很是怀疑地来了一句“是吗”,见江长兮始终坦荡,俨然就是突然兴起的好奇心作祟再无其他的样子,江长远这才勉强信了吧。 “妹妹你知道,寒未辞的父亲是靖安侯爷吧。”南襄王爵位世袭罔替,为避免混肴,江长远直接叫了寒未辞的名。 虽然江长兮很肯定江长远并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单纯不想对寒未辞尊称王爷罢了。她心里暗笑兄长的孩子气,面上不动声色:“嗯。” “寒未辞的母亲是王府的郡主,两家嫁娶,结两姓之好,可惜嗯嗯嗯……”都是上一辈的爱恨情仇了,江长远一个小辈也不好在妹妹面前嚼长辈的舌根,便含糊地跳过:“总之呢,南襄郡主战死沙场后,寒未辞就记恨上靖安侯府了,靖安侯府也不是什么好茬,两家相看两厌。” “现在寒未辞有军功在身,有承袭王位,深受皇恩,年年宫宴不落的。靖安侯府世袭之家,就算现在靖安侯只剩个空壳子了,可他在皇上那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宫宴自然也少不了他家的。” “这摆宴的明元殿才多大啊,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寒未辞可不是好相与的,狂傲脾气躁,一看见靖安侯府的人就跟点着的炮仗似的。老子小子的,靖安侯可忍不了,两下一掐架,那不就是热闹了嘛!” 看江长远越讲越兴奋,江长兮默默汗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