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又不是相凉卿那厮脸皮厚的,万一把人姑娘怼哭了怎么办? 于是某人只好闭了一路的嘴,直到把江长兮送到山下,送上了马车。 “此事若妥,你便将余下之事交托那姓温的老头无妨,回家歇两日吧。” 江长兮临去前,寒未辞如此嘱咐她。 江长兮淡淡应了声“好”,放没放心上寒未辞是一点谱都没有。只是除了撒药一事,他另有要事在身,暂无暇顾及江长兮,只得任她先行回城去。 怪病得解,又证实不会传人,百姓们的恐慌被安抚下来,骚乱仅仅两天就被镇压了,为防万一,秦世萧亲自带领巡卫营,同安早年加强了城中的巡逻治安。 相凉卿也没闲着,带着江长远等人在临都城各处访查去过那片山头的百姓,凡是接触过那方水土的百姓无论是否得病,都被带回了天水堂接受诊脉观察。 待接诊的最后一个重症病人情况暂缓,眼瞧着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江长兮才得以喘口气,坐在书案后翻看那本记载金林草的地域集。 地域集中对地腐蛊的记载只有寥寥之语,对金林草的记录倒是几近详细。 她将这段记载誊抄下来,心中总有疑惑抹之不去。 地腐蛊饲养困难,解毒方法虽然日长且繁杂,可除了药引金林草,其他草药不过是些简单易得的寻常之物。这养蛊之人一不曾毁去金林草,二此番中蛊得病的都些升斗小民,利益牵扯不大。没有利益可得,岂不是徒劳无功? 江长兮不相信有人愿意花费五六年心力去做徒劳无功之事。饲养地腐蛊之人,只怕另有所图。 只是不知道,他之所图,是个人私怨,还是江山社稷了。 外头的风波渐渐平息,确定了怪病不会传人后,江长远早早就赶庆荣回江长兮身边了。 庆荣见江长兮一直忙着,早膳也没用,便从厨房带了一碟点心过来给她,刚推开书房的门,就瞧见江长兮趴在书案上。 庆荣原以为她是累了睡会——近来姑娘房里的灯时常彻夜不熄,劝了也没用。 岂料她刚靠近喊人,一碰江长兮,就被她的体温给吓到了,急忙喊了温大夫来。 江长兮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胀胀的发疼,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一会冷得跟丢冰窟里一样,一会又热得像在火炉边烤。 她的意识沉沉,一会又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有人,进进出出的,额上传来凉凉的感觉,减去几分燥热,让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就是这一张嘴,被人喂进来苦苦的汤水,江长兮紧蹙着眉,反口就给吐了出来,房间里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江长兮这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直接病过了秦陌的生辰。 “好歹是清醒了,之前来了几次见你都烧得迷迷糊糊的,可吓人了。”安早瑜拍拍胸口,直道有惊无险。 江长兮病了一直晕着她自己不知道,都是听旁人说的。 她这病埋了好些日子了,原就有些征兆,偏偏天水堂发现了怪病,她一直殚精竭虑,有时饭都顾不上吃,接连熬夜,更别提好好养病了。后来又受了冷水,肩膀和膝盖处的伤口发了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