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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离得最近，见状立刻上前搀扶住，再看时却发现崔莺已经是昏睡了过去。

    轻轻试着呼唤，她却眼眸紧闭，丝毫不见苏醒。

    孙师兄和晓竺此刻也靠了过来，围在我身侧查看崔莺状况。

    “你抹去了她的一段记忆？”孙师兄看她无事，便轻声问我。

    我一脸无奈，轻轻点头。“嗯，是啊。”

    “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孙师兄并没有责怪我，只是轻轻叹息。“我虽理解师姐心中的怨气，但也不愿意坐视她毁了这里所有的蛋。万物生灵各自有命，虽然我们是修道之人，但生来出处，亦不过是这落鹜山中的一头走兽成精罢了。因此若论根源，与这些小蛇也是无异。于情于理，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给它们的后代留条活路吧。”

    “师兄，对不起，让你也为难了。”我心里很累，却是忍不住说。

    “你做的并无错，丫头。今天的事，是十六师姐做得有点过了。放心吧，等回到师门，师尊若是问起此事，我会替你说话的。”孙师兄拍了拍我的肩膀。“只是，我在意的是，你究竟为何要如此护着这些蛇蛋？若是不想造过多杀孽，只是几句劝话便够了。又为何……”

    我笑了笑，指了指远处那毒蝰王的残骸，轻声道：“小妹答应了它们的母亲，要护住这些孩子的安全。虽然她已经身死，但说过的事，又怎么能不去做到？”

    “哦？细细说来听听。”孙师兄好奇道。晓竺之前也因缠斗赤獠，并不清楚我是如何拿到蛇王内丹的，这会儿也是好奇地盯着我。

    于是，我便一五一十、细细将与毒蝰王所说的话，还有那之后蛇王献丹的事，都与他们说了一遍。

    直听得两人瞪大双眼，啧啧称奇。

    “想不到，想不到，这毒蝰王虽是凶残，却为了护子女周全，甘愿舍命献丹。”孙师兄连连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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