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医院里还有很多病人正被亲人搀扶着,求向医生。然而,我相信,他们没有几个像我一样的病因!——知道“自己落难于单位、并已受损了身体”,我不由地痛苦极了! 怎么办? 我毕竟缺少社会关系相助,惟有听她医生的话儿,买了西药。因此,一路上虽然顺利地坐着公交车,但我心中不断涌出的烦恼比前面的交叉路口犹多呢…… 一直“碌碌无为”,又缠上疑难杂症,……车儿没啥颠簸,我心却在颤抖,惟有王羲之、爱因斯坦和恺撒大帝他们的名字给着一点精神寄托! 回到家,母亲看着我默坐床前而绝望人生的样子,但是亲人远在故乡,她赶紧借房东电话联系了严大哥,以求慰我有救。然后,她就去外面的小店买了一些点心。 傍晚,严大哥一家仨口又来探望我了。 严大嫂也是知识分子,在教育部门工作。夕阳下,她仿佛“瑶水一枝莲”,秀发波浪般在羊皮大衣的毛领之上闪着光彩,牵着女儿秀秀,进入我租住的小屋。严大哥将鸡蛋和水果往桌上一放,未待坐下,便开口向我: “林弟兄,你的病不算什么!因为你身体一直健壮,很快就能治愈的。” “噫……” 我已经了解了癫痫病,明白好友是在安慰自己,并不解决病情。所以,我就说不下去了。 严大嫂快走两步,近坐到我的身边,着急地说: “你的病也算怨你,泽祥,别灰心!你看,肺结核原先是绝症呢,很快发明了药物,也不当回事了!” 看着严大嫂皓齿整齐的红嘴唇儿已经有些颤抖,我理解她正为我而迫不及待,便竭力提起精神,叹口气回答: “唉,那好吧!” “喊一声叔叔!”她立即称心地朝秀秀招手。 “叔——叔——” 秀秀才两岁出头,今天过来还笑嘻嘻的,且对我拍拍小手。然而,我照样讲不出话儿,就也对她拍个手。可是,想到“周半周半,掏坛摸罐”,而我家的空旷——没头玩,于是我便将母亲已经准备好的点心,递给她。 她当即高兴地接下,吃着玩了。不过,我仍然自惭形秽而难能接受好友的慰藉,只是没再表现出来。 “啊,泽祥,即使大人也该少忧少虑,何况你还年轻。”母亲眼含愿望,瞧着我,“你看,像秀秀这样,生活多好哩!而且你现在已经病了,就应这样,病情好的也快——” 母亲坐的离我远些,但我觉得心儿依旧很近,她的关怀可亲。 怎么回答?唉,别让母亲伤心! 突然的,房东阿姨走到门前,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