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放荡不羁的外壳下,有着一颗最最柔软的心。 林婉珺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总算是让宋沛年止住了眼泪。 两人一起蹲在地上,腿都蹲麻了,缓了好一会儿才互相扶着站了起来。 宋沛年双眼盯着地毯,脚尖偷偷摩擦着地毯上的莲花图案,好一会儿才将头抬起来看向林婉珺,嘴巴嗫嚅,还没开口,林婉珺就眨着眼睛道,“刚刚的事儿,我不会说的。” “嗯。” 宋沛年十分别扭地点点头,刚垂下头又被林婉珺塞了一张手帕,“擦擦眼睛。” 宋沛年胡乱擦了几下,手帕便被林婉珺给抢了回去,她抬起手帮他轻轻擦着。 怪不得男人喜欢看美人垂泪呢,这还真的好看的不得了。 眼睛一红,我见犹怜,谁人不为之动容。 圣人都不能,林婉珺觉得。 宋沛年轻轻推开林婉珺的手,“好了。” 林婉珺有些遗憾地收好手帕,但是面上不显,“那相公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就是乡试了。” 宋沛年点了点头,“好。” 说着就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林婉珺瞬间明其意,手指划过她的嘴巴,“相公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宋沛年这才放心离去,林婉珺看着他背影,莞尔一笑。 ---- 江南府亦是省城中心,倒也省了去往异地赶考的烦劳。 不同于之前考完一场便可离去,乡试是一场连考三天,吃喝拉撒都得在考场,不得中途离场。 为此,林婉珺给宋沛年准备了格外多的东西。 宋沛年提着大大的篮子,排在贡院的门口,随着考生们一同进场。 衙役们高举着火把,火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或明或暗,越往前走,火把也举的越多,将整个搜身处都照得如同白昼。 宋沛年将自己的篮子和身份凭证递过去,明显就看到检查的衙役面色一变,先是打量了他一眼,接着十分粗暴地翻着宋沛年的篮子,那架势恨不得将带的薄被撕成条,吃食给碾成粉... 他被针对了。 待到进了号舍之后,宋沛年的猜想更加得到证实,不仅紧紧挨着茅房,且不同于其他号舍,他号舍后方的木板被乱钉一通,中间的缝隙格外的大,还有顶上的茅草也盖的十分杂乱,抬头便可见光晕,这必然要受冷风吹。 若是再下个雨,试卷能否保住都是个问题。 在有心人的注视下,宋沛年格外平静,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然后便闭目养神,周遭破碎的环境在他眼里好似不存在似的。 最后连衙役都被那异味给熏的受不住了,宋沛年依旧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 待到锣鼓声响起,便是发题之时。 如同上次府试一般,学子们拿到题之后又开始哀嚎,衙役立刻厉声喝止,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宋沛年拿到题卷之后,依旧将所有题目给通看一遍,之后将试卷给放好,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特意给宋沛年安排的有心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瞪大了双眼,这小子要搞什么啊,乡试的题目多,其余的考生已经开始奋笔疾书了,就他还老神自在。 不过上面对他的交代就是紧紧盯着宋沛年的一举一动,他眼都不眨地盯着宋沛年,瞪的犹如铜铃一般。 奇怪的是,待到天黑,宋沛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就连墨都没有研。 不少考生已经点好油灯,准备挑灯夜战,他依旧在那一动不动。 待到所有号舍全都灯火通明,他那号舍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过了好久,才听到宋沛年那号舍传来了细碎的声音,原以为他要点灯开始答题了,哪想到他竟然将他的被子给摸出来睡觉了。 他细碎的熟睡呼吸声与其他学子笔刷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反差。 待到第二天天大亮,阳光打到宋沛年身上时,他这才悠然醒来,原以为他要开始答题了,哪想到他拿出自己的小陶罐,淘米熬粥。 熬好粥之后,将陶罐给放置一边,又开始烤他带的干粮。 第(2/3)页